2025 年麦肯锡全球支付报告探讨了该行业的未来走向以及在不断变化的环境中保持竞争力所需采取的措施。该报告基于对麦肯锡全球支付地图的分析，该地图涵盖了 50 个国家的数据、超过 20 种支付方式，并涵盖了全球 95%的国内生产总值。
2025 年的支付方式正处于一个转折点。曾经追求的全面高效如今已演变成各种市场体系之间的竞争，每个体系都有其自身的理念、能力和限制条件。有些侧重于通过中央基础设施实现控制和互操作性，而另一些则优先考虑去中心化、可编程性和私有通道。还有一些则将支付功能整合到传统上与金融无关的平台、设备和网络中。
资金流动的方式正变得与资金量同等重要。无论是东南亚的工资支付、欧洲的 B2B 结算，还是拉丁美洲的零售收银，如今所做出的设计选择正在塑造未来十年的支付领域，并将决定谁将引领潮流、谁将紧随其后以及谁将落后于人。
全球金融体系受到非金融因素的影响，例如关税、数据治理规则、能源限制以及国家安全优先事项等。支付方式的日益分化反映了整个金融体系向由不同标准、时间表、货币和信任基础构成的区域拼图式结构的演变。
在这种背景下，支付行业依然是金融服务业中最具价值的部分，其收入达 2.5 万亿美元，而价值流动总额达 20 万万亿美元，全球共进行了 3.6 万亿笔交易作为支撑。2025 年麦肯锡全球支付报告探讨了该行业的未来走向以及在不断变化的环境中保持竞争力所需采取的措施。该报告基于对麦肯锡全球支付地图的分析，该地图涵盖了 50 个国家的数据、超过 20 种支付方式，并涵盖了全球 95%的国内生产总值。报告分为三个部分：
对 2029 年前行业增长的基准预测，其中包括对经济波动和政策变化如何导致利润和收入构成出现显著差异情况的详细分析。
正在重塑支付领域格局的主要力量，包括基于人工智能的业务运营的商业化和代理式商业、可编程流动性的新模式以及受监管的数字货币。
对于在转型系统中运营的运营商而言，投资重点在于灵活性、架构和信任。
资金的流动方式正变得与资金量同等重要。无论是东南亚的工资支付、欧洲的 B2B 结算，还是拉丁美洲的零售结账，如今所做出的设计选择正在塑造支付领域的下一个十年，并将决定谁将引领、谁将跟随以及谁将落后。
第 1 章：新经济时代的支付收入
从 2019 年到 2024 年，全球支付收入平均每年增长 7%。2024 年，利息收入占总收入的 46%，得益于更高的利率。2024 年，支付收入的增长放缓至 4%，与 2023 年 12%的增幅相比，降幅显著。这种减速是由利率达到峰值、更为温和的宏观经济环境、向低收益支付方式的结构转变以及持续的费用压力所导致的。从地区来看，拉丁美洲增长了 11%，而欧洲、中东和非洲（EMEA）以及北美分别增长了 8%和 5%，而亚太地区（APAC）则萎缩了 1%。尽管如此，支付仍是金融领域中最具价值的子行业。2024 年，支付的平均股本回报率为 18.9%，一些参与者甚至超过了 100%。
然而，随着多个关键市场的利率已达到峰值并开始下降，且存款行为也发生了变化，预计净利息收入的增长速度将放缓，到 2029 年每年约为 2%，假设没有重大干扰因素。与此同时，基于交易的收入增长预计会放缓，因为消费者越来越多地使用诸如账户间转账和数字钱包等成本更低的支付方式。与此同时，持续的定价压力（尤其是在基于信用卡的生态系统中）与监管审查以及平台驱动的支付体验的兴起相结合，正在挤压基于收费的收入模式。因此，我们预计到 2029 年，收入增长将保持每年 4%的增速（见图 1）。这一数字可能在出现全球性干扰的情况下低至 3%，而在生产力加速提升的情况下则可能高达 6%。以 4%的增长率计算，到 2029 年，整个市场规模将达到 3000 亿美元。
顶层数据背后的趋势与动态
总体而言，支付业务收入在消费者和商业领域之间的分配较为均衡，但不同地区的构成却存在显著差异（图表 2）。北美倾向于消费者支付业务，这是因为信用卡作为主要支付和贷款方式的广泛使用，这反映了成熟的消费者信贷市场和强大的信用卡忠诚度计划。亚太地区偏向商业领域，商业账户净利息收入（NII）占总收入的 25%，突显了企业银行业务关系的深度以及在快速增长经济体中对存款型收入的依赖。欧洲、中东和非洲地区则呈现出更为多元化的组合，商业账户 NII 中有 20%与贸易和财务活动相关，而消费者账户 NII 中有 20%由欧洲较高的储蓄基数支撑。拉丁美洲与北美类似，也倾向于消费者，消费者信用卡占总收入的 32%，反映了循环信贷的重要性以及消费者对分期付款的依赖。
全球范围内现金的使用量持续下降，目前占全球支付总额的 46%，较 2023 年的 50%有所降低。账户对账户（A2A）支付方式越来越受欢迎，尤其是通过数字钱包实现的支付方式，目前在全球销售点交易量中占比约 30%，主要市场包括印度、巴西和尼日利亚等。随着交易量向收益率较低的渠道转移，如即时支付，变现方面的挑战也在增加，特别是在对交换费和处理费有严格规定的市场中。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预计 A2A 方面会出现新的经济和收费模式，可能会效仿印度的做法，即银行开始向支付聚合商收取统一支付接口（UPI）商户交易的费用。
在企业对企业的支付领域，数字化应用十分普及；然而，其活动主要集中在低利润渠道，如银行转账和即时支付等。为了获取价值，企业（尤其是以软件为核心的企业）正在投资于增值服务，包括发票自动化、对账以及营运资金工具。这些对于小型企业以及医疗保健等行业尤为重要，在这些领域，人工工作流程依然存在。
最后，新技术不断带来新的机遇和挑战。从代币化货币和数字货币，到基于人工智能的欺诈检测和流动性管理，创新提升了安全性、效率和覆盖范围。然而，其应用却并不均衡。监管不确定性、基础设施缺口以及不同的技术标准导致进展仅在个别领域发生。
第二章：三大力量重塑全球支付格局
有三大结构性力量可能会从根本上改变个人、企业和中介机构之间资金流动的方式：更加分散且区域化的支付系统、用于支付目的的数字资产的广泛采用，以及人工智能带来的变革潜力。
一、支付领域的碎片化与区域化
全球支付生态系统正步入一个前所未有的复杂阶段，这一转变是由商品、服务和人员高度互联的世界所推动的。在过去 30 年里，全球化使得资金能够顺畅地在各国之间流动。然而，地缘政治事件导致一些地区和国家减少了对全球标准和系统的依赖。例如，对俄罗斯的制裁使其无法接入国际信用卡网络，从而促使它在国内交易中依赖其"米尔"卡，并与中国银联合作开展国际交易。一些地区和国家正在推动支付主权，以减少对全球中介机构的依赖；例如，欧洲中央银行正在推动大规模、以欧洲为中心的系统。
与此同时，技术进步加速了以本地和区域为主的支付系统的增长。即时支付基础设施的发展尤其具有变革性，它使得用户友好的覆盖层得以创建（例如巴西的 Pix、西班牙的 Bizum 和印度的 UPI）。国内即时支付系统的互操作性日益增强，为处理跨境支付提供了其他途径，提供了超越传统标准的选择。突出且迅速发展的例子包括拉丁美洲 Pix 的国际化以及印度国家支付公司向中东和东南亚的扩张。与此同时，稳定币的迅速使用正在为传统支付渠道创造一种新的替代方案。
这些地缘政治和技术方面的变化正在重塑支付领域的格局，导致区域化和多样化趋势加剧。回到仅仅五年前那种完全全球化的支付系统似乎不太可能，因为推动这种分散化的因素已经在发挥作用。然而，许多替代支付系统在有效发展的道路上遇到了困难，这些问题包括糟糕的用户体验、不清晰的价值主张、治理问题以及在关键市场缺乏支持性立法等。在某些情况下，遗留系统因其自身的强大适应性和韧性而能够绕过或超越这些新颖的解决方案。
因此，支付领域的格局正朝着两种可能的结果发展，这两种结果都比目前更加分散：一种是拥有全球通用密钥的多轨生态系统；另一种是更加本地化，全球标准逐渐衰落。
情景 1：多轨生态系统与全球通用密钥
在一种乐观的情景中，地缘政治紧张局势将趋于稳定或有所缓解，支付标准将保持稳固，就像为多种支付和客户类型提供的一把全球通用密钥一样发挥作用。服务范围会有所不同，从在线购物到一系列服务；服务深度也会各异，从针对特定行业的跨境金融到面向众多客户的简单资金转账。
在这种环境下，从业者们将需要应对一系列挑战，包括如何监控和管理通过多个支付系统进行的资金流动、不同应用场景和系统之间的经济差异巨大，以及系统之间的技术整合需求。这可能会催生出能够无缝整合多个系统的协调者和聚合者。
在这种情况下，支付系统将会比现在更加分散，创新和专业化将会蓬勃发展，从而能够实现多种解决方案的共存，并满足多样化的市场需求。
情景 2：碎片化加剧与全球标准的削弱
不太乐观的是，如果全球贸易和商业继续面临重大挑战，且地缘政治紧张局势加剧，各国可能会越来越多地依赖本地和区域联盟，从而远离全球范围内的商品、服务和人员的交换。如果全球各方未能为全球与地方体系的共存创建框架，这种情况就可能发生。这很可能会伴随着向区域化支付系统的必然转变。
在这种情况下，各国和地区会优先考虑恢复力和自给自足，从而产生更多的双边协议、中间货币以及替代支付系统。这将导致与全球标准的显著差异。随着时间的推移，区域系统和支付方式可能会主导各种应用场景，从根本上改变金融格局。国际互联性可能会变得更加困难，这会对支付技术栈产生重大影响，尤其是对于具有多区域或全球业务覆盖范围的机构而言。这可能会加速稳定币和代币化货币的采用。
在第一种情形下，国际互联将更为便捷，但两者都标志着与过去统一的全球支付格局的背离，从而导致更加碎片化、更加复杂以及更加本地化的解决方案。对于企业和金融机构而言，要适应这种新的现实，就需要具备灵活性、创新精神，并且要深入了解推动资金流动的各类因素。
二、稳定币和代币化货币的加速普及
稳定币和代币化货币正逐渐成为金融体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尽管它们尚未达到广泛普及的临界转折点。该行业发展迅速——自 2024 年初以来，稳定币的发行量已翻倍——但其在更广泛的全球支付领域的作用仍相对有限。每日交易额约为 300 亿美元，而全球每日交易总额高达数万亿美元，稳定币所占比例微不足道。
然而，有若干因素表明他们正在朝着获得更广泛认可的方向取得突破。其中一个因素是美国（最近通过的《天才法案》）、欧盟、英国、香港和日本等地对于发行和运营稳定币的规则日益清晰。这些框架涵盖了诸如许可证发放、储备管理、反洗钱和了解你的客户要求等关键领域。这种规则的日益明确性很可能会降低进入门槛，特别是对于传统金融机构而言，并增强人们对稳定币的信心。这些框架在不同地区之间的契合程度将对跨境稳定币业务的可行性产生决定性影响。
与此同时，支持稳定币的技术基础设施正在迅速发展。关键的改进措施包括通过将交易处理从主网络转移到扩展的第二层网络来提高处理能力，并采用更高效的共识协议。面向用户的技术，如数字钱包和银行级别的保管解决方案，也变得更加可靠且更易于使用，而先进的链上分析工具的普及则增强了安全性并提高了合规性。
采用稳定币的最有力理由在于其在实际应用中的需求日益增长。尽管它们最初在加密货币交易结算等较为小众的领域获得了 popularity，但如今其潜力已在更广泛的使用场景中得到认可：以代币形式存储的存款能让客户在交易期间获得收益，并且能够即时获取；稳定币可以作为一种替代方式来处理跨境支付，因为它提供了一种"始终在线"的实时版代理银行网络；在货币波动较大的地区，由全球主要货币支持的稳定币还能为消费者提供抵御通货膨胀的手段。机构用途，如 B2B 财务管理、供应链融资和回购协议，也开始出现。此外，稳定币的"可编程"特性可能还会催生新的应用场景，包括解决托管问题以及使政府福利仅限于特定的支出类别。
在过去 18 个月里，一系列备受瞩目的公告、合作以及并购活动都表明了该行业致力于通过代币化资产来获取价值的决心。
然而，稳定币的广泛采用带来了必须谨慎管理的风险。尽管在一些关键市场中监管规定日益明确，但不同司法管辖区之间缺乏明确、一致的监管框架可能会造成不确定性，并有可能引发市场动荡。特别是，如果发行方没有为稳定币提供充足的储备金支持，就可能导致信任丧失、价值低于预期的挂钩水平，并且一个主要的稳定币的失败可能会波及整个更广泛的金融系统，影响其他市场。
此外，要使稳定币获得广泛采用，用户对其的看法必须从将其视为法定货币之间的临时过渡手段转变为将其视为一种可持有使用的货币。如果并且当大多数客户将资金存入稳定币时，这将颠覆传统金融机构的存款融资和收入模式。
稳定币的兴起也与多轨支付的总体趋势相契合；例如，商户收购方能够通过单一解决方案接受信用卡、即时转账和稳定币支付。领先的参与者已经在这一领域取得了重大进展，例如贝宝（PayPal）现在接受多种数字资产作为支付形式，而其他公司则推出了诸如 Coinbase 的与稳定币挂钩的借记卡以及即将推出的信用卡方案等解决方案。其他供应商可能需要确保能够支持与他们的客户相关的稳定币相关用例；这将需要决定是开发自己的能力还是与聚合商和促进者合作。
三、人工智能的变革潜力
支付行业正在探索并应用人工智能技术。虽然有些公司正在寻求提升客户参与度的机会，但迄今为止大多数与人工智能相关的努力都集中在降低成本和提高生产力方面，例如在交易优化、软件工程、欺诈检测和风险管理等领域的应用。
例如，在交易处理方面，包括 PayPal 在内的公司利用人工智能来分析、预测并优化支付路径，其依据的因素包括交易成本、处理时间以及网络拥堵情况等。还有些公司则利用人工智能来协助实现账目核对和结算自动化，而在大多数机构中，这些工作仍需人工完成。一些公司，如 Visa，利用人工智能来提高结算效率，通过利用有关清算和结算周期、预期延迟以及其他变量的见解，来更好地安排资金转账时间、降低运营成本并确保实时支付的最终性。
像摩根大通这样的机构正在通过使用人工智能自动化的代码生成技术来提高软件开发的效率，以取代过时的系统并开发新功能。公司还利用基于人工智能的测试和调试来模拟各种情况并识别潜在问题，以及自动化一些耗时的任务，如文档编制。
在风险与欺诈管理领域，人工智能的应用已从现有的高级分析能力发展而来。如今，人工智能被用于提升风险评分和欺诈预防能力，同时也用于应对诸如深度伪造和合成欺诈等新出现的问题。资本一家公司已将其欺诈检测系统从模式识别提升至更为复杂的 AI 系统，该系统能够识别其客户的行为模式。7 其他参与者正在利用人工智能来自动化零售和批发客户的客户注册流程——这是管理金融犯罪管理与合规所涉及的庞大后台成本的第一步。
与此同时，自主型人工智能的兴起正在开辟一个新的竞争领域，各供应商纷纷争夺控制权，以在"边缘"区域让人工智能代理能够独立运作，代表人类进行选择、优化和交易。自主型商业正逐渐发展起来，包括维萨、万事达卡、PayPal 和 Stripe 等主要参与者都推出了各种支持性解决方案（例如，去中心化的支付凭证和自主结账功能），并且常常与像 OpenAI 这样具有人工智能基因的公司合作。与此同时，像 Shopify 这样的公司则试图限制自主结账的使用范围，仅限于其专有的合作模式。
麦肯锡近期的研究发现，有 10%的消费者会利用人工智能开启他们的线上购物之旅，还有 20%的消费者愿意让人工智能代为进行购买决策。然而，人工智能代理能够做的远不止这些。它们能够分析消费者数据、预测需求、推荐产品，并通过对话式界面自动完成诸如预订和购买等任务。最初的消费者应用可能会出现在电子商务领域——例如，根据价格、送货速度和退货政策来选择商品和供应商；平台服务，如食品或杂货配送；以及预订服务，如旅行和活动预订。商家可能需要重新思考他们与消费者的互动方式，包括如何在人工智能应用中处理支付以及通过自主代理进行支付处理。钱包运营商和中介方将有机会为每笔交易优化支付方式，例如提供具有优越旅行保险的信用卡或允许直接到店支付以避免附加费用。
第 3 章：支付行业参与者的发展之路
随着全球支付领域逐渐形成由多种不同的轨道、数字资产和智能人工智能代理构成的复杂网络格局，行业参与者将会有多种可能的发展路径。在本章中，我们将剖析支付行业参与者、商家、平台提供商和解决方案专家所面临的关键抉择。我们探讨了每个细分领域如何能够调整自身以适应并创新，从而在日益呈现出去中心化、可编程性和实时需求特征的环境中获取价值。
一、支付服务提供商：争夺主导地位与赢得信任
随着人工智能代理开始在消费者购物流程中发挥更大作用，以往通过产品和用户体验来实现差异化的方式可能会逐渐失去效力。便捷性和个性化将成为基本的期望。主要的竞争焦点很可能会转移到品牌信任和关系上——那些能够直接掌控界面或通过嵌入式渠道掌控界面的参与者，将能够以持久且难以被取代的方式影响消费者的决策。
与此同时，我们预计新的支付渠道、稳定币以及可编程货币将改变消费者支付的经济模式。能够优化消费者支付方式和时间的智能代理可能会对交易手续费收入和收益率差产生压力，这将使地方和区域参与者在增长和挑战全球公司主导地位方面的能力受到削弱。长期以来一直通过解决结算、信贷和流动性方面的效率低下问题来盈利的大型金融机构和解决方案提供商可能需要重新制定其价值主张，以避免被规模较小的参与者和客户所取代。
获胜者将是那些能够创造出具有智能性、嵌入式、安全性以及能引发情感共鸣的体验的团队，这些体验围绕着自主探索的旅程展开，能够预见用户需求并消除复杂技术的神秘感。此外，用户体验还应具有直观性，同时要具有预测性、可解释性，并与品牌的信任承诺高度契合。
各国对支付主权和本地方案的重视将有利于本地和区域参与者，但会阻碍全球参与者。本地参与者能够在诸如即时支付、身份层和央行数字货币平台等国内系统中成为信任的基石，促进互操作性、连接网络并尊重国内政策。区域参与者，如欧洲的 Wero 或巴西的 Pix，可以通过制定跨境支付、数字身份和数据治理规则来引领经济集团。而全球参与者可能会转向能够适应不同司法管辖区差异的灵活、开放的基础设施。
鉴于在向新的客户界面过渡的过程中，要建立品牌知名度和赢得客户信任存在诸多困难，全球企业或许可以考虑在某些地区与新兴的区域性公司合作。
1、商家：通过支付方式吸引顾客
随着消费者期望不断提高，商家可能需要提供无缝且灵活的体验，涵盖多种支付方式、渠道以及合规要求。随着人工智能代理在管理需求方面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商家将被促使以新的方式与客户互动，并满足支付协调、结账智能和个性化优惠等方面的新标准。
商户支付服务提供商可能需要从提供接受服务转向提供自主支付基础设施：诸如智能路由、实时结算、自动合规以及动态货币优化等功能将是必备的。对于商户而言，最大的机遇在于创建一个能够促进商业发展的层，帮助他们在多个渠道和地区吸引、转化并留住客户。这个层将包括支付接受服务，并推动商户软件即服务和支付的进一步整合。那些行动迅速的商家可能会通过可编程的 API 和嵌入式服务将地区化的线路和代币化货币的复杂性转化为竞争优势。
2、平台提供商：作为生态系统推动者的佼佼者
那些提供大型多产品平台的供应商，这些平台覆盖了价值链和支付渠道的各个环节，并且具有广泛的业务范围，它们能够借助人工智能和可编程货币来提升自身能力，帮助包括银行在内的客户加快创新步伐。其广泛的业务范围使它们能够协调完整的终端客户旅程，并充当人工智能代理和可编程金融的控制层。由于拥有丰富的数据资源，它们成为大规模决策和个性化服务的资源。
然而，这些平台中的许多在产品特定功能方面已被视为覆盖面广泛但略显落后于专业平台。如果再添加通用的新功能，就有可能进一步拉大与专业平台之间的差距，并促使更多用户使用这些专业平台的服务。
这些平台需要考虑如何分配资源，以及如何有效地将新技术引入其多样化的客户群体，比如银行、商家、企业以及个人。在明确了解战略重点的基础上，大型平台能够利用其研发和开发能力，在特定服务的创新方面取得并保持领先地位。
3、解决方案专家：挖掘细分市场价值
专业型玩家，比如跨境支付专家、单一支付渠道提供商以及应收账款/应付账款自动化专家，都面临着机遇与风险。支付方式的多样化带来了新的特殊情况和细分领域，这些领域中点对点解决方案能够表现出色。然而，代理式工作流程和可编程货币的兴起也有可能使那些不具备独特智能、深度或影响力的功能变得标准化。
对于专业人员而言，成功的关键可能在于能够处理复杂且信息丰富的应用场景，并将他们的产品融入平台和代理系统中。这意味着要能够适应各地的差异，同时还要具备协调更广泛工作流程的能力。
对于专业型玩家而言，一种可行的路径可能是将跨境支付系统转变为一个嵌入式引擎，使平台或代理能够根据实时费用、外汇波动性和交付速度动态地调整跨境资金流动，同时与可编程钱包实现深度集成，并优化不同货币和通道之间的现金流动。另一种可能性是将 KYC/KYB 规则引擎发展成为一个可编程的信任层，能够实时管理入账流程，由代理系统根据交易类型、司法管辖区和客户特征进行定制。
二、在下一个支付时代中取得成功的六种方法
玩家可以采用六种核心策略，以在由智能、可编程和互联互通的支付流程所定义的未来前沿领域中获取新价值。
1、追求智能的简洁性
随着消费者和企业越来越依赖代理和自动化，信任和采用将取决于参与者能否在保持控制的同时简化复杂性。简洁性、透明度和个性化必须融入产品中。
2、将互操作性视为基础设施
跨境和多轨交易将定义任何可预见的未来场景。实时桥接资产类型、司法管辖区和合规制度的能力将不再是差异化因素。参与者将希望拥有支持这一功能的自适应基础设施。
3、将智能移至边缘
决策必须在交易点、代理处或可编程合同中进行。路由逻辑、欺诈检测和流动性管理将需要直接嵌入到软件代理、API 和工作流程中，而不是集中于批处理系统或由人类主导。
4、使合规性可编程
随着法规的差异性增加，可扩展的参与者将是那些将本地合规性编译为基础设施的参与者。模块化的策略引擎和地区特定的逻辑将取代手动工作流程和硬编码的规则手册。
5、在生态系统中发挥作用，而非与之对抗
在一个模块化、可编程的世界中取得成功意味着成为他人构建的基础层，无论是为了智能、信任、流动性还是连接性。独立的壁垒终将被侵蚀，而嵌入在更大生态系统中的角色则会持续存在。
6、在上游赢得信任
随着人工智能和自动化越来越多地发起交易，企业将希望确保将透明度、可解释性和错误解决机制设计到其系统中，以便用户和监管机构能够了解发生了什么以及原因。
支付行业不仅在适应新技术或市场变化；它还从根本上重新定义其基础结构，以应对地缘政治力量、新兴数字范式和人工智能不断增长的智能。在这个分散但相互关联的未来中取得成功取决于致力于不同轨道之间的无缝互操作性，并拥抱复杂性。未来几年，那些能够将这些挑战转化为机遇的参与者将获得回报，他们通过在这样一个世界中开辟新路径来实现这一目标，而在这个世界里，敏捷性、创新和信任是最重要的资产。
注：本文来源于麦肯锡官网，仅用于提供信息，不应被视为交易或投资建议。文中任何内容均不应被理解为财务、法律或税务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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